阿雀不是猫

蛇雀,也可以叫我阿雀,一个合格的鸽子写刀选手
屁股,拉黑,懂?

【夏风惊梦Ⅱ21:00】惊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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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夏日的美梦,沉淀了我的半生,梦呀。


可真是美好呀。










——我做了一个梦,一个漫长而又短暂的梦,在我见到他的一瞬间我就明白,这是一场告别。


没有哥谭的暴雨,不会淹没任何的声音,在炙热的烈阳下,在漫天飞舞的玫瑰花瓣中,我清晰的看见他唇边的笑,他如同蓝海一样的眼睛,我明白,他早已垂垂老矣。


但我也知道,故事不会如此草率的完结,他的蓝眼睛会永远清澈,正如我见到的一样。


“小姐,您没事吧?”


我与他的初见是在一场夏日主题的宴会,身在哥谭,就不会有人不知道他的名字,提到他名字的时候总是好坏参半,辱骂与赞美永远不平等。


事实上,上帝啊,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那么漂亮的人,在这座充满黑暗与暴乱的城市里,他像是一颗星星。


一颗罪恶王冠上,即使暗淡也依然璀璨的星星。


提到他,就不得不提到他的孩子,那是一群属于韦恩家的疯狗。


在我的印象里,第一个养子有些腼腆,他不太说话,不会出现在报纸上,他的蓝眼睛总是带着一点笑意的弧度,他很漂亮,那张脸长开后一定会有无数的女孩喜欢。


只可惜争吵来的太突然了,决裂也来得太早,在某一个早晨我突然意识到,那个孩子离开了,他在努力摆脱他养父的阴影,但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当他冲你笑的时候,你只会什么都想不到,更何况是摆脱他呢。


他像是伊甸园的毒蛇,他站在那里就是一种引诱,禁果被心甘情愿的吃掉,没有人会拒绝他,即使他花天酒地,玩弄人心,但依旧没有人会不爱他,那可是哥谭的小王子啊。


第二个孩子是他从犯罪巷里捡回来的,好命的孩子,他有双漂亮的眼睛,明亮又带着犯罪巷里独有的特色。


并不是说我不喜欢他,那里的孩子总是那么早熟,早早的没有一个孩子该有的天真,我总是不喜欢与太复杂的人相处,即使那是一个孩子。


但是他太瘦了,瘦骨嶙峋的,天呐,我还没有孩子就已经会散发母性了吗?


不过突然有一天,他死了,很突然的就死了。


布鲁斯看上去很难过,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但他真的会为了一个孩子付出那么多感情吗?


然后再突然某一天,他很突然的又收养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本该和他一样的,是的,他们不该一样的,一样的成为天骄之子,一样沉浸在繁华又腐烂的宴会里。


那是个聪明的孩子,好像有点聪明过头了,他知道了我要做什么,但他没有点破,就这样成为了我们心口不宣的秘密。


我有点喜欢他了。


我知道青阳的雨,长赢的风,萧辰的繁华与玄英的寂寥,四景轮换,一年又一年。


第四个孩子出现了,那个孩子身上留着他的血,冠以他的姓,那可真是最麻烦的一个孩子,他好像有点暴躁过头了,好难处理啊。


但我最终如愿以偿,即使他并不爱我。


我知道爱是双向的,单向奔赴的爱情是没有结局的,但我的一生都好像困在了那一次宴会,惊鸿一瞥乱我心曲。


那早已不是属于我的心脏了,它早已不再为我跳动,但即使那早已不再是属于我的了,但我真的太需要了,我好像不能失去他了。


夏日的风并没有那么温和,它裹挟着烈阳总是那么铺天盖地,我记得夏日,记得它夜晚的微风吹起他的衣角与发丝,记得他的笑,记得他的声音,记得这不属于我的一切。


但他终究还是属于我了。


即使强占整个夏日,即使烈阳如同跳动的火焰将我灼烧的体无完肤,我也要把他握在手里。


我记得遥远的东方古国有这样一句话,强扭的瓜不甜,但我并不在意它是否甜不甜,我只是想要,如同一个孩子执着的愿望。


我知道我的性格,固执、偏激,有着极强的独占欲,即使用温和的表面去掩盖,但永远无法更改这些是事实。


我总是有无数想要的,即使这些都会得到,即使我真的得到了他,但我总感觉我好像又什么都没有抓住。


过去,未来,我好像什么都没有。


夏日熏夕的微风是柔和的,它轻抚过我的面颊,带走了白日的燥热,高楼上被风吹起的裙摆宛若旗帜,飘飘扬扬的拉长,如同一条永远无法回头的时间线。


故事嘛,总是会有结局的。


“安德莉亚,你为什么总是执着于我?”华美的庄园,层层叠叠的楼梯,他站在高处俯看着我,我落在他眼底渺小的就好像蚂蚁。


为什么总是执着于他,其实我也想不明白,或许是他的脸太过于美丽,或许是他刻在骨子里的绅士风度,又或许是可笑的一见钟情。


“因为人会本能的向着美丽的事物,美丽的人也一样,我爱你。”


厚重而繁琐的婚纱层层叠叠的堆在脚边,或许我此刻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双如同蓝海一样的眼睛,在心里默默补全了后半句话。


——至少现在我爱你,没有人会比现在的我更爱你。


我们在亲朋好友的祝福声中缓缓地走进教堂,神父静静的站在尽头处,热烈的红玫瑰的地毯两侧绽放,夏日的风轻轻的摆弄它们的花瓣,摇曳着,如同火海一般静静的灼烧着。


“Mr. Wayne, will you marry the beautiful woman in front of you? Live with her according to the Bible, become a life partner with her in the presence of God, comfort her, protect her, cherish her, and treat her as a treasure? Whether she is ill or healthy, rich or poor, can she be treated consistently forever?”


“……I do.”


他的话语凝滞了片刻,但最终还是如我所愿,只不过神父的表情有点奇怪,这位神父看上去真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尤其是那双蓝眼睛,他的面色有些苍白,平静的蓝海下好像藏着什么狰狞的怪物,他看向布鲁斯的目光有些复杂,他好像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最终他还是缓缓的低头,有些生涩的念出接下来的誓词。


“Miss Andrea, will you marry the handsome man in front of you? Do you live with him according to the Bible, become a life partner with him in the presence of God, accompany him, believe in him, support him, and rely on him? Whether he is ill or healthy, rich or poor, can he always walk with him to the end of his life?”


这一瞬间我感觉心跳加速,四肢的血液向心脏流淌,我感觉手脚发麻。


“Yes, I will.”


我念出了那句我期待已久的话,我终于得偿所愿。


“My life belongs to you from now on. You are everything to me and the meaning of living. I love you.”


我低声念出了那句本该是新郎念的话,在此时此刻,我突然不想嫁给他了,我想娶他。


夏是美好的,它总是像承载着人们最炽烈的记忆,就像是一张永不褪色的照片,夕阳的微风静静的飘过,我看见了他鬓角被风吹起的发丝,他的眼睛还是那么蓝,那么那么的蓝。


我想我好像抓住了夏天,抓住了那个承载着我所有记忆的夏天。


我的珍宝,我独一无二的美好。


我看着他,我静静的看着他,突然好像有什么记忆闪过我的脑海,我轻轻的伸手抓住它,那一瞬间我好像错过了夏天。


“Go, my good girl, you can do it. You will kill his father, right?”


我失去的过去涌入了我的脑海,我想起了一切,这是一场阴谋,一场属于我的谋杀。


鱼贯而入的是端着枪的暴徒,子弹旋转着钻入血肉,鲜血在空中飞溅,代表着美好的教堂在刹那被打碎,碎裂的镜子布满可怖的蛛网,火在一瞬间燃起,火舌翻滚,花瓣静静的在火海中哀嚎。


伴随着婚礼的喜乐,一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屠杀就已经结束了,血泊在脚底蜿蜒,白玫瑰花瓣在血海上点出涟漪,我拾起地上一支被染红的玫瑰花,繁重的婚纱在地面拖出长长、长长的血痕。


我得到了我糟糕的过去,却失去了触手可及的未来。


“Andrea, you did a good job.”


厚重的布满枪茧的手掌落在我的头顶,奖励似的拍了拍,我的内心如同死海一般平静,原来我的未来是一片灰暗的颜色啊,那些美丽的色彩好像看穿了我的懦弱纷纷离我而去。


夏日、烈阳、晚风与我的一场幻梦。


午夜惊醒时分我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那件染血的婚纱,鲜血也阻挡不了它原本的美丽。


而我那美丽的幻梦啊。


终于该醒了。















——我做了一个梦,一个漫长而又短暂的梦,在我见到他的一瞬间我就明白,这是一场告别。


没有哥谭的暴雨,不会淹没任何的声音,在炙热的烈阳下,在漫天飞舞的玫瑰花瓣中,我清晰的看见他唇边的笑,他如同蓝海一样的眼睛,我明白,我早已失去了他。


但我也知道,故事不会如此草率的完结,他的蓝眼睛会永远清澈,正如我曾经见到的一样。


“Father, you are old and should be buried.”(父亲,你老了,该入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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